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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米酒醉了我一生

日期:2017-11-27(原创文章,禁止转载)

妈妈的米酒醉了我一生

本报资料片

每年回去给母亲上坟时,我都会带上一桶米酒。把酒倒在母亲的坟头,让她尝尝儿子的手艺。对我来说,母亲的坟头就是我永远的故乡

刘先生,是东北石油大学的教师。

他的老家,在湖南省。

虽远隔千里,可刘先生每年都要回老家给母亲上坟。

对他来说,母亲的坟头,就是永远的故乡。

老家人把米酒当水喝

一天的辛劳,也随之而去。

第二天,她又能精神百倍地出去干活了。

母亲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劳累着。

我感觉,母亲就像她自己酿出的米酒一样。

在我们老家,女人酿米酒,很有说道。

巧妇能酿出好味道,蠢妇酿的酒没法喝。

米酒,味道或甜或酸,颜色或白或黄,或清或浑,都有讲究。

老人们总说,女人酿出的酒,跟她们的性格有关。

厉害女人酿老酒,温柔女人酿甜酒。

而最好的米酒,看起来色泽红褐,喝起来淳而不老。

要是在谁家喝上这样的酒,人们就会四处宣扬——

这家人,一定人丁兴旺,发财高升。

我的母亲,酿出的米酒,就是这种红褐色的。

也许,真的像人们说的那样吧。

我们家,在当地人眼中,日子过得最好。

我们兄妹几个,都考了学,有了好

在我的家乡,喝米酒非常流行。

这酒,度数不高,男女老少都能喝。

尤其是家乡的女人们,简直把米酒当成了水。

这酒,对她们来说,是解乏最好的东西。

我们家,里里外外都是母亲张罗。

种地、卖菜、卖鸡蛋、喂牲口、洗衣、做饭……

可以说,母亲靠她那双手,把我供进了大学。

母亲心直口快,干活也麻利。每次出门干活前,她都会把酒壶,放进锅里,用热水温着。

到了晚上,劳累一天的她,回到了家。

进屋后第一件事,她会掀开锅盖,拿出酒壶。

然后,也不往碗里倒,而是直接对着壶嘴喝。

几口米酒下肚,母亲一天的疲惫,竟神奇般地消失了。

接着,她挽起袖子,开始给我们做饭。

收拾完碗筷,母亲又要开始洗衣服。

等我们全都上床了,她才能休息。

睡觉前,母亲还会喝上几口米酒。

有了那几口酒,她会睡得香甜又踏实。

工作。

这一切,对辛勤劳作一生的母亲来说,是最好的安慰。

母亲做的米酒最好喝

老家的人知道母亲做米酒好喝,总会请她去帮忙

尤其是每年过年前,母亲就会相当忙碌。

白天,她出去干活。

晚上,去各家各户,帮人家做米酒。

去之前,母亲会嘱咐人家,把糯米先用温水浸好。

等米粒饱满后,再倒进锅里煮熟。这样煮出的糯米饭,晶莹剔透,芳香诱人。

母亲帮人家做米酒时,我总是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看着那冒着热气的糯米饭,我不住地咽口水。

热情的老乡,笑了笑,夹起一筷子,就塞到我的嘴里。

母亲帮别人做米酒,从不要人家工钱和回报。

我吃的那一口糯米饭,也许就算是她收的“报酬”了。

母亲把煮熟的糯米饭,平摊开来。让里面的热气,充分散去。

等到米饭凉透,她便把研细的酒曲和麦芽倒进去,一遍一遍拌匀。

酒曲的多少,决定米酒熟透的时间和酒劲。

麦芽,是母亲做米酒的秘方。

她说,加入这种麦芽,米酒的味道会更甜。

接着,母亲把这些拌匀了的酒料,倒进早就准备好的木桶里。

在撒进点麦芽后,就可以盖上盖子最好的癫痫医院了。

做好这一切,母亲会在桶盖上,放一把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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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菜刀能辟邪。

这样一来,米酒的质量才会更好。

最后,她把米酒放到温暖的床上,上面用被子盖严实。

母亲做的米酒,发酵速度快。

第二天早上,就有米酒的香味,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这时,人们就可以尽情享用了。

忙完了别人家的米酒,才会轮到我们自己家。

这时候,一般都到了腊月二十七八。

母亲做好米酒后,第二天早上,我会早早起来。

米酒开盖的瞬间,是我最兴奋的时刻。

我会找一个最大的碗,早早站在床前,等着父母。

盖子一开,那浓浓的酒香扑鼻而来,我闻着闻着,仿佛醉了。

接着,母亲舀起一瓢米酒,云南治疗癫痫医院哪家好倒进我的碗里。

她打着嗓门说癫痫病的早期症状诊断:儿子,喝一口尝尝咋样。

我用舌头舔了舔,然后捧起碗,一口全喝下去。

吧嗒着嘴说:真甜,真香!

听了我的赞美后,母亲就不管我了。

她舀出米酒,开始自己喝了起来。直到喝得脸蛋红扑扑,才算罢休。累了一年了,年底的这顿米酒,是母亲最好的放松方式。

自己也学会了做米酒

我小的时候,家家户户过年都要喝米酒。

尤其是招待客人,肯定先拿出米酒来。

先喝上几碗,才能吃菜。

正餐时,女人们又会拿出烫好的米酒来敬客人。

我的母亲,豪爽大度。她劝酒,很有一套。

来我家的人,都是不醉不归。

一来,他们得意米酒的美味,总是贪杯。

二来,谁要是不喝多,母亲压根不会让他下桌。

那种过年的气氛,老热闹了。

多年在外漂泊,我怀念家乡的一切。

当然,更忘不了故乡的米酒。人都说,年纪越大,乡情越浓。每次一想家,我都会请假回去。

只是,老母亲早已驾鹤西去,我只能借宿亲戚家。

那年,我回到老家,亲戚热情地准备了很多家乡菜。

闻着那熟悉的菜香,我咽起了口水。

这时,最盼望的,自然是米酒。

可开餐时,亲戚端上来的,竟然是外面买的啤酒。

我问,怎么没有米酒呢?

亲戚说,现在谁还做那东西啊,还是啤酒爽口。

再说,你大老远回来一趟,我们也不能用那东西招待你啊。

亲戚的热情,让我很感动。

可是,他们不知道,我最惦记的,就是那不起眼的米酒。

家乡之行,让我感触很深。

回到大庆后,我开始琢磨,自己做米酒。

回忆着母亲当年的样子,我一遍遍地尝试。

终于,我的米酒做成了。

打那之后,每年回去给母亲上坟时,我都会带上一桶米酒。

把酒倒在母亲的坟头,让她尝尝儿子的手艺。

对我来说,母亲的坟头,就是我的故乡啊。

讲述人:刘先生工作单位:东北石油大学职务:教师

本报记者王旭初记者热线13936874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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