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7-11-30(原创文章,禁止转载)
“您好,110”
有这样一群人,他们24小时驻守在电话旁,连线千家万户的平安幸福;有这样一群人,他们每天每人处理百余个电话救助,依然要保持头脑清醒思路清晰;有这样一群人,他们长年坚守岗位等待呼叫,接受各种求救癫痫怎么治疗、咨询,甚至谩骂和调侃;他们,就是工作在市应急指挥中心的接警员,他们,有统一的代号:110。
这支近百人的队伍,平均年龄26岁,自2009年三台合一成立以来,先后获得省级、市级奖项十余项,最近一次,获得了全省公安机关接处警系统先进集体的荣誉称号。
为了更真实地记录这些平凡年轻人的不平凡经历,110宣传日之后的两天,1月11日、12日,日报记者专程对他们的工作进行了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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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接工作的开始,也是结束
8时30分,是每天最隆重的交接仪式,准备当班的20名接警员整齐地站成两列,由交班的科室负责同志通报当班期间的接警情况、领导和上级的指示要求、工作中需要注意的要求等。在近10分钟的时间内,还要进行整理仪容、行军礼等仪式,使接警员能以十二分的精神,迅速投入到白班8小时的工作中。
仪式之后,我被安排坐在一名叫刘施雨(化名)的“老接警员”旁边。
所谓的“老接警员”并不是年龄有多大,而是工作时间较长,刚刚30岁的她已经在110干了5个年头。
工作开始。虽然心想着坐45分钟不算难事,可真坐下来,我不禁叫了苦:这期间,不能喝水、不能离席、不能接打手机,还真有点难。
刘施雨一直在紧张接警,完全没有因为我的存在而分散注意力。9时15分,她接到一个报警电话:
“您好,110!”
“快来救我!我被‘绑架了’!”一名女子焦急地呼救。
“别着急,您慢慢说,具体是什么情况?”刘施雨赶紧问
“有人看着我,不让我出门,外面还有人盯梢,我还接过骚扰电话……”女子已经紧张得说不清话了。
“您看到这个人了吗?他向您索要财物了吗?”刘施雨又问。
“没有,我没看到这个人……”女孩说。
“没看到人,他怎么绑架你呢?”刘施雨犯了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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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觉得有人绑架我,我害怕,快来救我!”从刘施雨皱着的眉头可以猜测出,报警的女孩接近崩溃了,不管怎么样,先找到人再说。
“您现在在哪儿?”
“新村一区附近的某某公司!”“请您留在原地不要动,保证电话畅通,我们立即派警!”
挂断电话后,刘施雨联络了萨区分局,指令立刻出警。
不到3分钟,又一个报警电话接通:一男子称之前打电话女子是他侄女,找不到她,只好请求警察帮助。男子的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让刘施雨犯了难:事发地点说不清楚,与女子关系又不明确,最后说女子是他朋友的侄女……面对报警人的“刁难”,刘施雨只能耐心解释。
一番忙碌后,刘施雨无奈地说:“有的报警人因为情绪紧张,情况说不清楚,碰到这样的情形我们也很着急,多耽误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也只能通过提问,尽量把情况弄准,出警才能一击即中。”
到了休息时间,几名接警员正准备通过录音回放研究案情,报警电话响了,出警民警回馈,女子已被找到,但是情绪极不稳定,怀疑有妄想症,另一名报警男子也在现场。
刘施雨长舒一口气,心中的石头这才落了地,带着我去茶水间“补充水分”,举着杯子喝了一大口,表情才显得轻松了些。刚刚度过的45分钟内,她的大脑在持续飞快地运作,嘴基本上没有闲过,不断地接警,敲击键盘发送指令。这会儿,她有些累了。
经过短暂调整后,刘施雨理了理思绪,走回接警台。这一上午,她共接了20多个报警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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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短暂的聚会,也是放松
11时15分,到了接警员们最轻松的时刻——午饭时间。吃午饭要去市公安局的食堂,一来一回要耽搁些时间,为了保证报警电话有人接听,就要把值白班的接警员分成两拨。在开往食堂的客车上,年轻的接警员们才恢复了活力,暂时卸下了工作包袱,放松了精神,开始打打闹闹、开开玩笑了。
今天的饭菜还不错,六道菜三样主食,荤素搭配合理,看起来很有食欲。接警员们抓紧这难得的、可以聚在一块聊天的机会,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上午接到的警情。
“上午有人打电话询问我身份证在哪儿补办……”
“我接着个警,电话一接通,说了句‘我爱你’就挂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呢……”
“我又接到‘那个人’的电话了,还是只聊天、不报警……”
那个人?哪个人?
小赵看出了我的疑虑,连忙把嘴里的食物咽进了肚,说道:“那个人在我们这儿可出名了!从去年10月份到今年1月初,打了1000多个报警电话,要么往话筒里吹气,要么拿话筒敲桌子制造噪音,更可气是还说闲得没事儿找我们陪聊……”
好久不出声的刘施雨也忍不住开了腔:“那些事不是大事,我们一说一笑的也就过去了,可有一次真把大伙气坏了:那时候我们这儿的小孙怀孕6个多月,孕妇久坐本就很困难,再加上还要被骂,差点流产!那个报警人在电话接通后就一直骂小孙,得10多分钟,小孙就一直听着也不反驳,旁边的人看她脸色不对、浑身发抖、呼吸急促,赶紧掐断电话。缓了好一会儿,小孙才好点儿,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流眼泪,看得我们都心疼……”
话音落下,饭桌上原本愉快的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记者了解到,随着报警服务功能不断增强,对接警员的业务癫痫疾病有哪些伤害呢要求也更严格,只要有群众拨打报警电话,就必须“微笑服务”,这微笑服务的背后,竟然有着这许多委屈和泪水。
“刚干这行,肯定是受不了,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有了大家的相互开解、领导的关怀体贴,也就把不愉快当耳旁风了。最近,领导带着我们打乒乓球呢,也没有打得太好的,就是大家一起玩儿热闹热闹!施雨,张哥说你那直板攻球还得加把劲儿练啊,打得也太有创意了……哈哈!”
说起了打球,大家的话匣子又打开了,刚刚的阴霾也逐渐散去。
45分钟的午饭时间结束,接警员们有说有笑地踏上了归程,在车上,有人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到了16时30分,白班结束。结束了8个小时的紧张工作,刘施雨在座位上抻了个懒腰,眼神有些涣散,嘴巴也有些干巴,她捂哈尔滨癫痫医院那家好着喉部说:“这两天感冒,扁桃体好像发炎了,明天可千万别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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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班难熬的经历,也是考验
再次见到刘施雨是第二天的16时30分,这是白班和夜班的交接时间,经黑河哪里有颠痫医院过一个晚上加一个白天的休息,她的精神好了很多,眼睛也亮起来了。
夜班工作时间是16个小时,刘施雨这一队分成了两组,前一组值夜到第二天凌晨2时,之后去寝室休息,后一组接班到早上8时30分,两组的人员是串换着来的,今晚,刘施雨被分到了前一组。
相对于白天的喧闹,夜晚的值班接警员少了,电话也似乎少了许多。刘施雨这才有空跟我好好地说了会儿话:“晚上比白天容易犯困,精神更难集中,跟你聊聊天也有好处,提神儿啊!哈哈!”
去年冬天,一名男子因醉酒回家,走入四厂附近的荒野甸子里迷了路,四周没有住家也没有灯光,情急之下求助110。可是通过定位只能找到四厂附近的几个建筑,民警找了几遍,还是没有找到。实在没办法了,刘施雨指令到场民警分布在甸子四周,把车灯全部打开,再告诉报案人朝着灯光方向走,同时与他聊天缓解情绪,几个小时后,民警看到了已被冻得行走缓慢的报警人……在电话里听到报警人被解救的那一刻,刘施雨绷紧的弦也松了下来: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正说着,电话响了:一名自称是人民医院脑外科大夫的男子说,刚刚从某洗浴中心接走一个脑出血患者,描述了大概的体貌特征,求助警方联系其家属……
夜已经深了,报警铃声也暂断了,几个疲惫的接警员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刘施雨笑笑说:“干这个工作时间长了,都条件反射了,就连接听自己的手机、家里的电话,第一句都是‘您好,110’……”
一夜熬下来,刘施雨的嗓子有些沙哑,对她来说,能趴在桌子上眯一会儿,也是件幸福的事儿。